第十九章 相聚的喜乐     对爱最大的测试之一,是当相爱的两人彼此分离时是否感到痛苦,两人相聚时,是否又会更加喜乐。成熟的爱在两人相聚时会显出极大的喜乐,并且在分别时切望相聚。   当我在维琴尼亚技术学院时,一个礼拜二的早晨,一位年轻的男孩子来找我协谈。他在那里念研究所,他的未婚妻在另一所大学担任教师。他告诉我这个礼拜六他们就要结婚了。但他又说:“我们已将婚礼取消过两次,有一次是上上礼拜。我的问题是,我实在不知道我爱不爱她。”   从这位年轻人所表现的不安,我可以看出这个问题,不只是一种婚前的紧张而已。但我很讶异他本应在几个月前弄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她。所以我问他:“你是否有过失落的周未?”他不明白我所说的,所以我解释了一番。   “譬如感恩节就是‘失落的周未’一个很好的例子,那几天的假期会去找她,或者她来找你,从周三到周六大约四天的时间。我之所以称之为‘失落的周未’,是因为在这几天之中,你可能连报纸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一概不清楚。”   “我们曾经共度过许多这样的周未”他说。   “好啊”我又继续说:“现在,我想知道你在这些周未时的心情。” 两种情况   让我先向你描述两种景况,给你参考看看。   第一种景况是在感恩节的前二、三个礼拜,就开始一分一秒地数算与她相聚的日子。到了礼拜三的傍晚,一下课或下班,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和她见面!你跳进车里,便飞奔而去。(我唯一的一张超速罚单,是赶赴与陶莉的约会时收到的)。过了礼拜四和礼拜五,就到礼拜六。你根本不愿去想礼拜天,因你必须在礼拜天离开。你就设法想把这件事抛诸脑后。到礼拜六的晚上你根本不想上床睡觉,因第二天早上起床后,就只剩下几个小时的相聚时光了。而礼拜天你更恨不得能拉长时间,但时间却飞逝般过去。等到你要说再见时,你觉得似乎自己的一部分还留在那里。   你是否对这种景况感到很熟悉?或是第二种情形才是你的写照呢?   当礼拜三的晚上来临,一切都好极了。礼拜四和礼拜五也过得很愉快,你们共度了美好的时光。等到礼拜六,你便开始等待礼拜天,因你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一下。你并不在意礼拜天就要离开,因为你可以喘气,休息一下。   然后我问那位学生,你是不是盼望能松口气?是不是觉得需要多一点自由?   他回答:“有很长一段时间,第一种景况是我的写照。但我得承认过去的六到九个月中,我正期盼能喘口气呢。”   “既然是这样”我给他一个忠告“那么就别结婚。不要与一个她在不在你身旁,你都觉得无所谓的人结婚,而要娶那个失去她,你就无法过日子的人。这其中是有很大差别的。” 渴望相见的程度也有差别   成熟之爱在相见时会产生一种喜悦之情,而这种喜悦的感觉会绕梁三日仍不绝。事实上,这种欢喜之情愈来愈浓厚,使你依依不舍,甚至连想也不愿想分开的日期。因此为了种种正确的理由,你必须等到与她无法分手,并且不希望礼拜天的来到时,才可以结婚。   这是我和陶莉与我和波拉的关系中,最主要分别之处。波拉和我都以为是在相恋,而我们一起共度的那些周末也很有趣,但到了礼拜天我不仅不很在乎,甚至正期待能有个休息呢。   但我和陶莉约会期间,却大有不同。当礼拜四快要过去的时候,我就不希望礼拜五的来临。到了礼拜五我更不希望礼拜六的来临,因为明天就要离开了。礼拜六我就开始想找任何一种可能,使自己能够留下来的理由。礼拜天我甚至不愿上闹钟的发条,心想若睡过头便不用回去了。   记得我们俩第一次的“失落的周末”,是在休士顿一位友人的家中度过。礼拜天,她得飞去奥斯汀,而我也必须去芝加哥开会。当我开车送她去机场时,我祷告求飞机误点。我站在大厅吻别她,当她走向通道消失在登机门时,我唯一能做的,是抑制自己不要冲向她大喊:“别走!”   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,喜悦对方的心愈发加增。即使在今天我们分别时,仍渴望相聚的时刻。在神的荣光里,不错,若没有陶莉一同生活,我仍可依靠神得力,但说句老实话,我可不愿这种事发生呢!我认为那便是成熟之爱的信号。   杜华特(Walter Trobisch)写了一本多为“我爱上了一个女孩”的书(I Love A Girl)其中说:“若你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会如何,或是当她不在你身旁时你会感到痛苦;甚或她常出现在你的脑海、梦境中。若她的快乐对你来说更重要,你便是在恋爱中。”1   婚姻与家庭协谈者,享利柏德博士(Dr.Henry Brandt)写道,成熟之爱是一对情人“虽然他们不排除生活中其他的人,但喜悦互相为伴,甚于与其他人为伴。他们发现有些事他们独自做时枯燥,但当两个同做时却感到快乐无比。当他们不在一起的时候,各人心里都会怀念着对方。”2有句老话说:“小别胜新婚。”这句话更显出成熟之爱,这是大多数的人所不明白的。 愈来愈舍不得分离   我的传道工作,使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时间花在路途上。虽然我的家人有时和我同去,但我每个月至少有 12天,与我的妻子、儿子分别。你可能会想这么过了15年,你可能习惯了,但对我来说却是越来越难。有些人与妻子分别一周后,跑来告诉我:“真难啊。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,我就没法长时间与太太、小孩分别。”他们还加上一句:“但我想你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。”这话真使我怒发冲冠,我可从未习惯过,而且我根本不想去习惯它。若你的爱是成熟且深刻的,你会很强烈地想把十天的旅程,缩短成为九天,快快和家人团聚。   陶莉时常要面对我不在家的日子,一些好意关心她的人,对她表达同情与鼓励,他们说希望我将来能有多一点的时间在家里。陶莉谈到她的感觉和反应:“我向来不希望他离开家,但我赞同他从事的工作。从某方面来说,每次他离开家时我都会难过,因为我会想念他。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惆怅,但因我们俩在事业上是同心的,且这也是我们俩所做的选择。选择是很不容易的,却是必要的。我非常相信这项选择是正确的,所以我让他做他需要做的事──也是神呼召他去从事的──而我做神呼召我去做的事。   我并不喜欢他出门在外,因我是依赖性很强的人。当他不在家时,我必须某种程度的独立,及单独做一些决定。这对我有好处,却非常的难,而分别是件不可能习惯的事。”   “虽然他的事业对我们彼此都有些不便,但我还是以他的工作为荣,而且我们一起同心同行。我与他在一起时感到很快乐,没和他在一起时,也有另外一种乐趣。我知道他所做的正是神叫他做的,且他也能运用神所赐给他难以测度的恩赐。”   成熟的爱能选择忍受短暂的分别,虽然这选择是不太容易的。 问题默想   ·若你最近有正式的约会活动,运用一下“失落的周未”作为考验。   ·以你的情况来说,两人的分离会助长彼此思念的心情吗?